十九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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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编辑]

湖南师范学院大学生在参加长沙市西区人民代表候选人推举过程中,发现学院当局为保证其预定人选进入正式选举,竟然不顾预选投票结果,擅自增加候选人名额和具体人选,引起了大学生们的质疑。10月9日晚,当学校广播站宣布了院方擅定的候选人名单时,数千名大学生自发聚集到学院办公大楼的前坪上,要求学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解释问题。院方负责人无视《选举法》的态度和傲慢的官僚主义作风,激怒了大学生们。大学生们当即结队前往中共湖南省委报告情况并请愿

但是,大学生们的行动在省委大门口遇到了阻拦和冷漠的对待。因此,院方更是有恃无恐,继续坚持其非法变更的选举程序,并决定于10月14日进入正式选举投票。湖南师范学院的大学生们再次前往湖南省委请愿,同时,湖南大学中南矿冶学院、湖南医学院、长沙工学院、湖南财经学院等院校的大学生闻讯前往声援。但他们在省委大门外仍然受到了冷遇。

10月10日凌晨,万般无奈的大学生们群情激愤,其中八十七名大学生当场愤而宣布绝食,抗议湖南师范学院院方无视法律和选民意愿的独断专行,誓言以生命捍卫《选举法》的尊严和公民的民主选举权利。当日,省城数以万计的大学生上街游行,并赴省委大门口声援绝食大学生。

湖南师范学院的正式选举投票终因达不到合法的投票人数而流产,大学生们的抗议行动取得了维护法律尊严和选民意愿的实质性成功。

背景[编辑]

1980年9月,新学年伊始,长沙市各城区人民代表选举工作启动。在全国范围内重启人民代表选举,表明了中国大陆在长达10年的文化大革命后,结束动乱与极权专制,谋求重建法制社会和人民民主生活的一个重要开端,获得了全国上下的一致拥护和积极响应。各大中城市的高等院校里,新一代的新三级(1977级、1978级、1979级)大学生们,以其特有的社会责任感和民主先觉意识,空前热情地投入到各地的人大代表选举中去,以实践他们内心里建设真正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法制社会的美好理想。

9月中旬,湖南师范学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依法确定了选举长沙市西区人民代表的工作程序、方法,及候选人与正式代表的名额,明确在师院选区经过5轮投票预选,选出6名最终候选人,参加正式代表差额选举,最后投票选举出4名正式代表。

9月19日,第一轮预选开始,大学生们以大大超出当局预想的热情和积极性参加选举,数以百计的学生公开宣布参加竞选,许多学生及一些教师在校园里发布个人竞选介绍。9月20日是星期六,大多数学生没有课。这一天及第二天,学校大操坪、球场及内马路上,到处是发表竞选演说的大学生。

至10月9日,5轮预选全部完成,全校师生静待最终候选人名单的公布。

起因[编辑]

1980年10月9日晚间, 21点30分,学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突然通过校区广播站发出通知说,根据大多数选民的意见,最终候选人定为7人,并宣布了7人的名单。大学生们骤然听了这个“通知”后,顿生疑惑,大多数选民都是谁,我们怎么不知道?最终候选人为6人,这在选举开始之初就定下来的,具有法律效应,怎么说改就改了?为什么要增加一个人,增加的那个人是谁,他得到多少选票?

2000多名大学生聚集到学院办公楼去探个究竟,并现场推选了3名代表进入学院选举领导小组组长办公室,代表大学生选民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要求查询第5轮的选举原始资料,7名最终候选人的得票数是多少?第二,要求解释为什么最终候选人由6名变成了7名?

大学生选民的代表及他们提出的要求,受到了学院选举工作负责人的粗暴对待。负责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并撇下大学生选民代表和办公楼前的2000多名大学生选民,离开了办公室。

受到了冷遇的2000多名大学生选民群情激愤。突然有人大喊:“学校不答复我们,我们上省委请愿去!”于是,大学生们呼喊着口号,唱着革命歌曲出发了。十九运动由此爆发。

过程[编辑]

1980年10月9日晚间,湖南师范学院2000余名学生在聚集校办公楼前,质疑校方擅定的最终候选人名单,遭到学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粗暴对待。大学生队伍当即前往湖南省委请愿。

10月10日凌晨4时20分,在省委门口请愿的大学生中,有58名大学生联名发表《绝食声明》,宣布绝食静坐。10月11日上午,省委门口绝食大学生增至87名。其中,湖南师范学院79名,湖南大学8名;男生82名,女生5名。

消息传到省城各高校,各院校大学生纷纷到现场加入静坐,声援绝食大学生。湖南财经学院部分学生发布《声援书》。湖南师院大学生请愿代表团就绝食静坐发布《告全市人民书》。同时,在师院校园内发布文告,号召同学们放弃选举投票,去省委门口声援绝食同学。

10月11日下午,全校数千名大学生列队进城游行,并前往省委门口声援绝食同学。10月12日,最终候选人名单中的三名大学生候选人宣布退出选举,以抗议校方违法擅定候选人名单。晚间,湖南师范学院总罢课委员会成立。

湖南师院总罢课委员会发布《罢课宣言》,全校大罢课,声援和救助绝食静坐同学。上午,罢课大学生数千人的队伍上街游行,前往省委支持绝食静坐同学,并在现场布置应急救人紧急措施。湖南师院研究生发布《紧急呼吁》,要求院领导“首先救人”。湖南大学部分大学生发布《声援》,支持湖南师院的同学们“捍卫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

10月13日,绝食静坐第四天,校方及官方仍无人答复大学生的要求。已先后有19名绝食大学生出现昏厥。湖南师院田径集训队发布《请求》,要求院田径运动会组委会推迟运动会日期,先救绝食同学。当晚,数千名大学生再次到校办公楼提出要求,校方拒不出面答复。

湖南师范学院的数千名大学生再次去湖南省委请愿。随后,湖南大学、中南矿冶学院部分大学生加入。省委会见大学生代表的负责人拒绝正面答复大学生的要求。湖南师院总罢课委员会发布《公告》,组织在校同学慰问游行,支援绝食静坐同学。

10月14日湖南师范学院的人大代表正式选举,因投票人数未能达到法定要求而流产。下午除长沙工学院(后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外的长沙各高校学生代表与工人代表、市民代表研究决定,将于10月15日10点开始举行全市总罢课、总罢工、总罢市,声援湖南师院绝食学生的正义行为。

10月15日早上7点多钟,绝食学生负责人陶森在省委内接听了王震夫人王季青电话后出来,宣布停止绝食。绝食同学五人小组和部分学生代表经过激烈讨论,最后决定:为避免危及身体虚弱的绝食同学的生命,停止绝食,组织其他同学继续在省委门前静坐。现场声援大学生组织绝食静坐同学从上午9点钟开始撤退回校。同学们一路相互搀扶,冒雨回校。回校的绝食静坐大学生与支援游行的大学生队伍会师于河西荣湾镇,同学们相拥而泣,哭声震天。

10月16日中午12时,湖南师院总罢课委员会发布《复课声明》,宣布下午复课,同时解散总罢课委员会。10月16日-10月21日,每天有50-80名学生在省委门前静坐请愿,最多时学生人数达到200余人。每天有大批湖南师院、长沙各高校的学生和长沙市工人、市民前来慰问和声援。

余波[编辑]

10月16日下午及17日,湖南师院校园里到处是抄录墙壁上文稿的、拍照的大学生。这是大学生们在抓紧机会保留资料。还有外单位来学校里观看形势的人。16日晚间,各系大学生召开集会,欢迎慰问绝食静坐回来的同学。

10月17日晚间,湖南师院学生运动各方面负责人近100人的召开会议,对前段绝食罢课运动进行总结。会上推举出7个同学为代表,组成赴湖南省委请愿学生代表小组,誓为学生运动讨个说法。

10月18日中午,赴省委请愿学生代表20人动身,下午3点多到达省委门前马路,静坐等待省委领导接见,并要求面见中央派来的调查组。18日晚上11时许,全国人大常委会选举办来了三个人,与静坐大学生代表见面。

10月19日及20日,全国人大来人听取大学生代表的汇报,并分别与大学生代表谈话。10月22日,请愿学生代表组公告面见全国人大来人的情况,代表同学们提出三点要求:1、要求湖南师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作出检讨,并撤消其组长职务;2、湖南省委主要负责人接见绝食大学生代表,明确表态肯定大学生的行动;3、宣布湖南师院选区10月14日的选举非法,并择日重新投票选举。

10月24日,大学生们的要求未能得到答复,学生代表准备赴京汇报请愿。24日晚7点多,湖南师院校系负责人若干人到省委门前学生静坐地点看人,口头传达了“中发1980.66号文件”《 中共中央关于印发邓小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话的通知》,言称此会讨论国家制度改革问题,国务院人事调整;权力过分集中,妨碍民主,妨碍发挥集体智慧等等,助长官僚主义;解决党政不分,以党代政问题。 学校负责人还宣读了学校的有关规定:第4条,纪律考勤问题。遵守法律、纪律,实行考勤,未请假的以旷课论处。

10月25日上午,湖南师院党委书记率几十人到省委门前劝阻大学生赴京。25日晚,湖南师院赴京汇报请愿代表团大学生先后冲破了十余起劝阻,果断起程赴京。

10月26日,湖南师院赴京汇报请愿大学生到武汉,入华中工学院,受到华中工学院、武汉大学学生会的热情接待。各校学生甚至提议成立全国性的独立的学联组织以联系各校学生活动。

10月27日,湖南师院各系党内传达中央某负责人讲话,学生们若再搞,公安局要抓人。当日,湖北省委教育厅来人请湖南师院学生代表团入住省第二招待所,但大学生们坚持住华中工学院。随后,湖南省委、省教育厅、湖南师院、师院中文系、外语系等单位部门10来人到武汉,先劝后威胁,要求大学生们随他们回校。 当晚,湖南师院大学生代表离开武汉,继续赴京。上车后,即给车长、服务员递宣传品等,车上同志很同情,支持他们赴京。

10月28日,湖南师院各系召开师生大会,传达党内的中央66号文件,并强调纪律考勤问题。28日上午,湖南师院学生代表所乘列车到石家庄河北省委上来人请他们下车住石家庄。大学生们坚持继续北上。28日下午,列车到保定,保定地委再上来人请大学生们下车,又被谢绝。

10月29日凌晨,湖南师院大学生代表到京。国务院办公厅4人已在等候,用车接他们至崇文门旅馆,并发给当天伙食费。29日下午,中央信访办负责人与湖南师院学生代表面谈。大学生们提出五点要求:(1)查处湖南师院选举中的违法行为;(2)核实湖南省委关于学生运动的汇报;(3)经有关方面纠正外台关于学生运动的报道;(4)处理湖南省委负责人对绝食大学生的无人道的官僚主义作为;(5)要求面见中央领导同志汇报。

10月30日,中央信访办负责人继续听取湖南师院大学生汇报,并要求他们写出书面材料。当日,湖南师院在校大学生收到赴京同学通报情况的电报,并向全校公布。10月31日,湖南师院学生代表向中央领导提交三份材料:运动过程;理性认识;原始材料及宣传传单。31日中午,湖南师院在校大学生收到赴京同学“情况通报”3份,并向全校公布。

11日2日,北京人才学协会”秋游,欢迎湖南师院学生代表参加,有关100多名知名人士济济一堂,给师院选举运动高度评价,有人题诗“秋色胜春色,新人换旧人”。

随后几日,各界人士纷纷到旅馆看望湖南师院学生代表,交谈问题。11月5日下午,湖南师院在校大学生收到赴京同学“情况通报4.5.6” ,并向全校公布。11月6日,湖南师院在校大学生收到西南交大罢课联合委员会传单,称为校址搬迁事已罢课11天。

11月7日,湖南师院学生会致电西南交大了解情况,电文:“四川,西南交大,获悉贵校罢课,甚为关切,请速告详况,湖南师院学生会。”7日下午,湖南师院在校大学生收到赴京同学“情况通报7”,并向全校公布。

11月上旬,部分当初领导学生运动的同学聚集召开会议,认为不宜再发起运动,以保护同学。11月10日,湖南师院赴京学生代表中部分同学先期回长沙。

尾声[编辑]

11月15日下午,湖南师院分系传达全国人大选举办、中央信访办文件和领导讲话,以及湖南师院党委书记在院系领导会议上的检查。

全国人大“选办字1980年67号文件”精神:湖南师院前四轮选举候选人搞法是正确的;第五轮是民主程序上的错误,是不对的;湖南师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说学生是文化革命搞法是不对的,是第二个错误;在学生绝食、游行的情况下坚持正式代表选举投票,致使无一人过半数票,是不对的,是第三个错误。

全国人大选举办负责人讲话要点:1、湖南师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作检查。2、领导小组宣布前段选举无效。3、搞好选举由新华社发一报道,以应国内外谣传。4、撤销湖南师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职务应由长沙市西区选举办考虑,我们不能答复。5、个人竞选费用自理。6、学生运动和湖南省委问题不是我们工作范畴。7、迫害学生问题不存在,若发生此问题可向上级反映。

中央信访办负责人对湖南师院赴京学生代表的讲话要点:1、你们可以回去了吧,有什么可再讲。你们讲代表几千人不行,二十几个人就二十几个人,不要虚张声势。2、你们提出学生行动性质问题,领导上讲了,选举问题,可提出来解决,不赞成你们游行等,再闹就是破坏秩序。3、美国之音在京无记者,关于报道问题由有关部门搞。关于湖南省委的事相信省委会有认识的。4、“争民主、反官僚、促改革”作为你们的旗帜是不妥的。民主选举现在大家都不习惯。官僚主义在我们社会是不合法的,但不能象你们那样上街游行。5、你们回去,学校和同学会正确对待,我们已和省委打了招呼,不会抓起你的。回去后,有什么事,还可以写信来。

湖南师院党委书记的检查:鉴于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的健康状况,由我代表党委和选举工作领导小组作检查。我们对“两法”学习、宣传不够。缩手缩脚,不敢放手宣传候选人。1、候选人由6人到7人没来得及征求选民意见。2、因时间仓促,没把增加的原因向选民说明。3、当同学们来时,劝回去,而同学们不肯回去,我们不够冷静。4、继续选举,没一人过半数。我代表选举小组宣布无效。

11月17日,湖南师院赴京汇报请愿大学生代表全部回到长沙。11月18日傍晚,湖南师院师生在水泥球场集会,听取赴京汇报请愿大学生代表汇报赴京情况:1、上访经过。大致与情况通报同,特别提到省、院去7人,名曰去关心同学,实际是串通接待部门,瓦解代表人员,致使先后有12人先行回长。最后10人坚持到中央书记处等部门送了材料后再回。2、汇报内容。向中央书记处送了三次材料。中央纪检委负责人两次接见学生代表,希望青年们快成长。青年研究所负责人接见了学生代表,说湖南师院学生已走出了光辉的一步。学生代表提出要民主选举学生会,争取学生最起码的民主权利。3、北京大学竞选情况:校方提供方便,竞选者发宣言、纲领,答辩问题广泛,从毛、华、叶、邓到魏京、刘清生,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而古到今等。北京官方对此类事皆取不支持也不反对态度。湖南师院学生代表参加过他们的答辩会,学生代表们认为,北京大学的有利形势,直接得益于湖南师院的学生运动。

11月20日,有学生揭发说,京、汉、岳等地大学生在湖南师院学生罢课时曾发来声援电函,被师院学生会扣压。湖南师院学生会张贴公告,承认有北京大学、中南矿冶、湖南大学、岳阳师院等院校曾来人来函了解情况。

11月22日,赴京学生代表负责人以校园张贴的方式提出六点要求:1、师院选举工作领导小组负责人作出令人满意的检讨。2、鉴于现院选举小组负责人的指导思想和健康情况,应撤除其组长的职务。3、改选学生会。4、依法搞好区人大代表选举。5、补偿绝食同学遗失物品。6、院领导应发扬民主,依靠群众搞好工作。

11月以来,湖南师院校方及学生会关心学生的事多了,而且办得也快。如公布伙食账、改进开水房、装日光灯、办画展、开业余性的艺术文学辅导讲座、开舞会、印发考研试题资料等等。

12月9日上午,赴京学生代表负责人贴出情况通报,称学院宣传部部长及系领导找其谈话,对其提出责难。 9日下午,全院师生分系开会传达院系干部会议上院宣传部负责人关于赴京学生回来后散布错误和虚假言论的讲话。12月9日晚间,赴京学生代表主要负责人所住的学生四舍二楼遭不明身份的男女查户口,气势汹汹。大学生们称之为“12.9事件”。

1981年上学期,湖南师院全校师生整顿学习,要求人人表态,个个过关。湖南师范学院副院长暨选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被免职、离休。参加“十.九运动”的一批学生受到处分,其中的党员学生干部受到党内警告、记过或撤职处分。

当初参选区人大代表的民推候选人之一暨“十.九运动”和赴京请愿学生代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被秘密拘捕,后送湘东某劳改农场实施劳动教养。湖南师院学生学年鉴定时对大学生个人在“十.九运动”中的表现进行甄别,并记入本人档案。

影响[编辑]

中国湖南省长沙市“十.九学生运动”,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首次为捍卫和争取公民民主选举人民代表合法权利的大规模群众运动,在国内外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 带动全国各地高等院校掀起了一场争权益、争民主的学生运动高潮:长沙“十九运动”期间,先后在北京武汉南京四川常德等地高校引发了声援长沙学生运动及争取本地本校师生权益的参选人大代表、演讲、罢课、游行等活动。长沙大学生赴京上访请愿对沿途及北京等地大学生民主意识的觉醒产生了重大影响。武汉高校大学生意识到大学生组织独立性的意义,提出建立全国性的独立的学联组织以联系各校学生活动的建议。受长沙学生运动及赴京请愿上访的影响,北京大学等院校大学生在参加当地人大代表竞选时,校方提供方便,竞选者发宣言、纲领,答辩问题广泛。北京官方对此类事皆取不支持也不反对态度。北京大学生们的有利形势,直接得益于长沙学生运动影响。
  • 青年学生的民主先觉意识及其行动,广泛地影响了社会各界人民群众:长沙“十九运动”期间,湖南省会企事业单位的工人、职员自发组织起来声援大学生,上街散发《致省委的公开信》,希望省委领导“迅速解决学生问题,答复学生正义要求”;打出标语“坚决支持湖南师院学生的罢课行动”;部分工厂工人游行呼吁政府控制物价上涨,与学生运动互为呼应。“十九运动”期间,长沙全市公交车对参加游行和慰问绝食同学的大学生实行免费;市民群众为解决绝食大学生夜间御寒衣被而主动捐款损物。长沙赴京请愿学生在铁路列车上受到乘务人员和旅客普遍同情与热情支持。他们在京期间,多有各方面人士造访,表示支持和慰问。
  • 国内外宣传媒体给予尽可能的关注:上海某高校有二位人民代表正式上书人大,要求确切解决湖南长沙民主选举中出现的问题,此事得到当地报纸的报道。国内某著名戏剧家、导演率队来长沙排演期间,亲自到湖南省委门口看望绝食大学生并捐款。湖南、广西等省市民间刊物为长沙“十九运动”制作专刊、专栏,跟踪系统报道学生运动情况,宣传学生运动的主张与意义。国外部分媒体也及时报道了中国长沙的学生运动。
  • 大规模的学生运动震动了官方,影响官方暂时改变了对待群众的粗暴作为:长沙“十九学生运动”直接惊动了中国高层,中央书记处全国人大国务院中纪委等高层领导先后过问并派员出面工作。有关部门如人大选举办、国务院办公厅信访办铁道部等部门及有关各地方当局,都不得不奉命善待赴京学生代表。对引发学生运动负有直接责任的湖南师院有关负责人被迫作出公开检查,并受到直接的处理。在长沙学生运动规模和震慑力的影响下,各地学生运动中,官方都未轻易处分过学生,而多以尽力解决学生所提问题的方式尽快平息事态。

参考文献[编辑]

  • 范松青:《一个党支部书记的尘封日记——湖南师范学院1980年“十九学运”实录》(载于《我为改革鼓与呼》,自费出版,2016年)
  • 范松青:《不可遗忘的“共和国首次民主竞选”——湖南师范学院1980年“十九学运”始末与评析》(载于《我为改革鼓与呼》,自费出版,2016年)

外部連結[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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