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川普精神狀態之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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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川普精神狀態之爭議指部分公众与心理學家对第45任美國總統唐納·川普的精神状态的猜测和质疑,雖然川普并没有任何公开的精神病历或诊断书佐证,也没有被质疑他的精神学家或心理学家亲自诊断,但因其與眾不同的行事方式和影响力,引起部分心理學或精神醫學專家依賴川普的言行等間接資訊進行評估,主張川普有自戀型人格障礙或其他精神狀況[1][2]。反對者質疑這樣的診斷有倫理學疑慮、科學上不可靠、或是出於政治動機[3][2][4]。民主黨及共和黨都有少數國會議員就此事諮詢相關學者,也有民間人士试图要求以美國憲法第二十五修正案撤換總統,但因为在政治和法律上不可行,最终這些診斷沒有在川普任內直接造成法律上的影響[5][6]。
對川普精神狀態的評論[编辑]
正面[编辑]
早在2016年6月,川普剛成為共和黨的提名人時, 西北大學專門研究美國總統人格的人格心理學家[7]丹·麥亞當斯(Dan P. McAdams[[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便在《大西洋》雜誌分析川普的人格,試圖預測他會是什麼樣的總統:川普極為外向,這類人傾向做高風險的決定,正如他的房地產投資決策(包括四次破產),他的親和性則遠低於美國歷任總統,可能會讓特朗普在國內和國際事務上類似尼克遜,帶有強烈的敵我意識,較不易受同理心影響決策。麥亞當斯後來進一步將其觀點寫成《唐納·川普的奇特案例》(The Strange Case of Donald J. Trump[[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一書,在2020年出版,認為川普的低親和性使他不擅長看場合扮演不同的角色,即使居總統大位也不會特別表現出莊重的態度,在需要表現出同情心的時候則顯得彆扭[8]。但一些共和黨員以及伊凡卡·川普則表示川普在私底下是有同情心的,只是不在公開場合表現出來[8]。
2018年,記者邁克爾·沃爾夫(Michael Wolff[[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出版《火與怒》,書中記述許多川普的行為,以及史蒂芬·班農對川普的許多負面評論,引起許多人再次質疑川普的精神穩定性[5]。對於此事,川普的老朋友、保守派媒體Newsmax執行長克里斯托弗·魯迪(Chris Ruddy[[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回應稱川普的精神狀態並無不適任、他並不會一直重複說相同的話,而且有位雙方都認識的醫生也不認為川普精神狀態有任何不適任[5]。時任美國國務卿雷克斯·提勒森雖然不否認會在私底下稱川普為「蠢蛋」(moron[[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但在CNN受訪時也說他沒有理由質疑川普的精神健康[5]。
專門研究美國總統行為的政治學者兼精神分析師史丹利·倫肖恩(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在2020年撰寫綜合性的學術專書《川普總統的真正心理》(The Real Psychology of the Trump Presidency[[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同時從心理學和政治學的角度分析川普的行為。倫肖恩認為,雖然川普確實自戀,但他是想要透過真正的成就來獲得大眾的認可,川普並非好大喜功,而是目標宏大,總是先丟出巨大的賭注,之後再看情況改變立場。倫肖恩並指出川普精準地抓到了社會底層小人物的心理,以此贏得選戰,可見他絕非沒有同理心。倫肖恩認為川普的奇特行為是他精心打造的品牌策略,卻被其他心理學者誤判成川普精神狀態的結果,他稱川普是美國歷史上最被誤解的美國總統。總結來說,倫肖恩認為川普是真心的想要積極改革,促成美國復興,但因為缺乏從政經驗,加上不被多數人理解而失敗。[9][10]
負面[编辑]
在精神健康方面,起初有一些記者和心理學家指責川普是心理病態(psychopath[[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或社會病態(sociopath[[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11][12][13]。哈佛大學臨床精神科退休教授多德斯(Lance Dodes[[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和曾在國際精神分析學會擔任一委員會主席的沙赫特(Joseph Schachter[[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投書紐約時報,指川普無法忍受不同的觀點,也缺少同理心,這樣的人通常會扭曲事實、並攻擊述說真相的人[14]。耶魯大學的精神病學家班迪·X·李召開研討會討論川普的心理健康[1][15],並在事後集結27位精神健康相關領域專家的評論,出版《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書中認為川普最主要的心理特質包括自戀型人格障礙、躁鬱症、偏執人格,症狀包括自我感覺良好(self-aggrandizing[[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說謊、怒罵、吹噓、責怪別人造成的不便、需要別人不斷地讚美[16]。退休醫師非爾德(Rosemary Field[[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在《英國全醫科期刊》評論此書,稱雖然27位作者的文章多少有些內容重複,但結論很清晰:川普對人類和地球的未來構成嚴重的危險[17]。在2019年第一次川普彈劾案期間,班迪·李在英國獨立報受訪,稱川普最近在推特上比平時更嚴重地發表陰謀論和仇恨言論,顯示出加劇的妄想症狀,並稱這是公共衛生問題,因為川普的陰謀論能在全國的尺度下讓公眾進入思覺失調[18]。
2018年,精神分析師賈斯汀·弗蘭克(Justin Frank[[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出版《沙發上的川普:總統的心靈》(Trump on the Couch: Inside the Mind of the President[[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先前他也曾出版《沙發上的布希》和《沙發上的歐巴馬》。在新書中,他指出川普年輕時曾因素行不良被父親趕出家門、送到軍校,在通俄門的調查中,川普的無意識將檢察官羅伯特·穆勒當成父親,擔心被趕出白宮。他還指出川普的主要心理防禦機制是投射:川普自己在做什麼,他就會指控別人在做什麼,所以最容易理解川普的方式就是看他如何指控別人。[19]
川普的姪女玛丽·特朗普有临床心理学博士学位,她在2020年出版回忆录《永不满足:我的家族如何制造出了世界上最危险的人》[20],書中介绍称:根據自己和唐納·川普的近距離互動經驗,她赞成唐納·川普符合「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所有九個診斷標準[21]。她並主張自己的祖父(唐納·川普的父親)弗雷德·特朗普有社會病態,缺乏同理心,加上唐納·川普的母親在他幼年時因病住院而缺席,才養成唐納·川普的性格[21]。賈斯汀·弗蘭克對玛丽·特朗普的書讚譽有加,指出兩人的各自依不同的資訊推導出一樣的結論,印證了精神分析的效力[22]。
2020年科羅拉多大學心理系教授庫里奇(Frederick L. Coolidge[[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指導的研究,讓兩百多位美國的選民觀看川普的官方競選影片中較正面或較負面的部份,然後替川普填寫心理量表。結果顯示不論看的是正面或負面的影片、不論是2016年投給希拉蕊還是川普的選民,都在施虐人格障礙、自戀型人格障礙、反社會人格障礙、以及被動攻擊(passive-aggressive[[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上打了勾[23]。也就是說,兩黨選民都同意川普有會被心理學家認為是前述人格障礙的行為,但雙方不同意的是有這些行為傾向所代表的意義[24]。
隔空診斷行為引發的爭議[编辑]
高華德守則[编辑]
脚本错误:没有“main”这个模块。高華德守則是美國精神醫學學會的職業道德中的一条,規定精神科醫生應該在親自診斷過患者、並得到同意後,才適合公开對公眾人物作出診斷[25]。由於前述分析或診斷可能違反了高華德守則,精神醫學和心理學界乃至媒體和公眾對此事進行了激烈辯論[3][2][4]。
反對[编辑]
一名常評論精神健康議題的衛報專欄作家指出隔空診斷容易出錯、破壞醫病關係中的病歷隱私權、並可能汙名化其他患有該病的人[2]。精神科專家弗朗西斯(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于2017年9月出版了《美国理智的黄昏:一位精神科医生分析了特朗普的时间》(Twilight of American Sanity: A Psychiatrist Analyzes the Age of Trump)中强调,有精神疾病的不是特朗普,而是我们(美国社会);我们不能指望改变特朗普,但我们必须努力消除造成社会对他的幻想;報導也指出精神疾病不必然会使一个人丧失担任总统职务的资格,比如亚伯拉罕·林肯也被认为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但他也成功团结了美国社会[26]。他認為把川普描述為精神病患者还損害了真正的精神病患者的名譽。他还表示,把特朗普描述为精神病患者来对抗他对民主的攻击不是正确做法。[27]
英國皇家精神科醫學院主任則認為隔空診斷要不是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要不就是破壞保密協定,因此只會破壞精神醫師在公眾眼中應該保有的冷靜、威權形象[2]。英國精神醫院Whiteleaf Center[[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的朗佛醫師(Alex Langford[[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也表示川普的行為大家都看得見,精神醫師加入公眾討論並丟出「精神疾病」的標籤並無助於提供更多資訊,反倒影響精神醫學的中立形象[3]。
2017年3月,为了回应2月有35名精神科专家在《纽约时报》连署声明质疑特朗普情绪不稳定故不适合担任总统,拥有37,000名医师的美国精神医学学会(APA)重申對戈德华特守则的支持。學會會長Maria A. Oquendo[[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博士在一份声明中强调:「早在1964年就已認定对未经过适当诊断的人员提供专业意见是不道德和不负责任的,而今天这也是不道德和不负责任的」。 APA的立场是,虽然精神科医生通常可以分享他们在精神疾病方面的知识,但为未亲自检查过的人提供专业意见或诊断是不道德的,因为这「损害了医生的专业和正直性,并且有可能给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带来汙名化」。APA坚持认为,发表有关公众人物的声明违反了其他医学规则,包括在共享个人医学评估之前需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该协会表示,要提供个人专业意见,就需要「仔细研究病史和对患者进行第一手检查。」[28]英國皇家精神科醫學院也支持此立場[29]。
支持[编辑]
高華德守則規定若只依據間接的資訊來診斷川普的精神健康並公開評論,則違反此職業倫理[25],然而隔空診斷在科學上是否可靠,則尚無定論,埃默里大學心理系教授利廉翡德(Scott O. Lilienfeld[[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等人認為現代由於網路和影片媒體的快速發展,對川普的分析有非常充份的資料可以作為參考依據,反倒是傳統在診間進行的問診沒有固定的形式,存在許多偏誤,卻因為高華德守則的影響而成為主流研究方法,長期忽視這些偏誤[30]。
雖然在2017年三月APA重申了對高華德守則的支持,然而至四月仍出現了超過55,500位精神醫學相關人員連署稱川普有精神疾病,先前投書至紐約時報的多德斯教授解釋,面談是為了了解心理問題的內部根源,但診斷人格特質只需要觀察外部行為就夠了,像執法人員也常請精神醫師隔空建立嫌犯的心理側寫[28]。支持診斷的人認為既然川普的心理狀態可能直接造成急迫的危險,通知公眾才是符合職業道德的作法,參與診斷的班迪·X·李等人引用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一案,指出精神科醫師有責任保護可能被患者傷害的人,並指責精神醫學學會因為政治因素用高華德守則箝制政治言論[31][32]。曾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任教的心理治療師加特納(John Gartner)則將此事類比為在圖書館看見有人拿槍,此時應該為了大眾安全而打破圖書館不能講話的的規矩,而川普作為美國總統,拿的不是只槍,更包括核武器[3]。
明尼蘇達大學精神醫學系退休教授克羅爾(Jerome Kroll[[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和獨立學者龐西(Claire Pouncey[[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則指出保險業的事後調查、法庭上的專業證人、以及歷史學的心理傳記(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也都在沒有面訪的情況下進行診斷,保險業的例子中還有明確的利益衝突,美國精神醫學學會卻對這些情況不聞不問,遇到了高華德和川普時卻為了維持自身形象而箝制了專業人於基於良心發言的權利,是美國精神醫學的恥辱[4]。
政治影响[编辑]
虽然在过去美国总统选举中有些总统候选人会透過医生声明关其健康状况,也有些总统候选人自愿提交了心理健康评估,但這都不是法律上必要的[28]。對於有些精神醫學專家質疑川普的精神狀態一事,兩大黨的一些國會議員都曾就此事聽取精神醫學家的意見,由民主党议员占多数[5][33]。
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由川普當選总统之後,隔年4月由精神科医生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发起的在线请愿书称特朗普为「精神病患者」,企图因此使特朗普被免职[28],他随后创立由精神專業人員和非專業人員的组织「Duty to Warn」。2018年1月在进行《美国第二十五条修正案》辩论开始前,约翰·加特纳为寻求罢免特朗普的总统权力发动网上连署行动[34],有七萬餘名精神卫生專業人員和支持者簽署了一份请愿书警告特朗普的心理状态有潜在风险[35][36]。但这不仅仅引起特朗普支持者广泛的批评。美國精神醫學學會和美国心理学会都建议会员不要评估未经亲自检查的人的心理健康[34]。
美国两大党也曾在美國憲法第二十五修正案的辩论期间,考慮引用在總統不能夠履行總統的權力和責任時,副總統和各行政部門長官的多數可以決定由副總統代理的条文[5]。不少對川普不滿的人希望依此條文撤換總統,2018年更有傳言指出內閣成員中有些人在考慮這麼做,但傳言中的相關人員否認此事[37]。同时期,由於《火與怒》书中质疑他在精神上不适任,川普对此在推特上驳斥并自稱是「穩定的天才」,此舉更增加了外界對他的質疑。政治學者認為「假設」副總統真的援引第二十五修正案試圖將總統解職,該發文可以作為總統對國會的正式声明,表達他並無不適任,之後就必須再經過內閣聲明、國會三分之二通過後,才可由副總統接手,但沒有一位副總統會選擇這樣的宮廷鬥爭[6]。美国众议院民主黨议员不伦丹·博伊尔于2018年1月9日起草了一份「脚本错误:没有“ilh”这个模块。」,要求未来的總統候选人接受适当、统一的体检并在选举前公开结果,但不获通过[38]。2019年7月,博伊尔再次重新提呈引入并再次提交给众议院法案委员会,该法案此后也未采取进一步行动。[39]
在第一次川普彈劾案期間,班迪·李、前中情局调查员杰罗德·波斯特(Jerrold Post[[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和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精神病医生约翰·辛纳(John Zinner[[Category:含有Template:ISO 639 name en的條目]])发起一份聲明,並有350名精神科医生和从业者簽署,递交給美國國會,称川普的心理狀態在弹劾调查中正“快速惡化”。尽管上述人员并没有亲自检查过特朗普,但班迪·X·李称此举并沒有违反美国精神医学学会道德规则[40]。2020年,由班迪·李领导的小组在2019冠狀病毒病美國疫情期間,敦促美国国会介入特朗普的冠状病毒应对措施[41],也有人要求根據第二十五修正案讓副總統接手[42][43]。2021年美国国会大厦遭冲击事件後,班迪·李再次要求國會對川普進行強制精神診斷,以評估是否應援引憲法第二十五修正案將川普解職[44]。
總統顧問凱莉安·康威的丈夫、資深共和黨人喬治·康威是反川普組織林肯計劃的共同創辦人,在得知外界對川普自戀型人格障礙的質疑後,他認為這完美解釋了川普的各種讓他覺得不滿的行為,於是在2020年拍攝了紀錄片《#不適任:唐納·川普的心理》(#Unfit: The Psychology of Donald Trump),向觀眾剖析自戀型人格障礙的九個診斷標準如何對應到川普的行為。他並指出自己不是精神科醫師,不受高華德守則侷束,但精神疾病診斷準則手冊的定義簡單明瞭。[45]
參考資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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